突然间顿悟了民主与民粹在机制上的区别:记名投票VS匿名投票。
所以,大多数董事会都是民主的,而几乎所有民主国家都是民粹的。
不是单纯的批评民主或民粹不好,而是这个比例可以调和并伴随时间周期波动以获得最佳的执政效果。
这就是为何战争这种最暴力的形式是一种民主机制:两军对垒,若其中一方都是唯唯诺诺的乡愿,那不战败才见鬼了呢(诸将皆劲卒)。希拉里如是,郭台铭亦如是。
从性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遗传的角度,这就是解释了为何权贵的后代掌权比凤凰男更敢犯上,进而促成一种特殊的监督机制。但是,这种监督机制是不稳固的,因为他们不仅敢为国家的前途犯上,也敢为自身的利益的犯上。在战争年代,军政势力的前途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很大程度上是统一的;然而在和平时代,二者就在很大程度上就变得不统一的了。
简而言之,民主决定存亡,民粹决定发展。多少上市公司繁花似锦,烈火烹油,但是就是因为民粹化,而在决定企业生死存亡的战略方向上出现了偏差,进而轰然倒塌。
公司,这一似政权可破产的组织,是资本主义制度对于人类文明的又一巨大贡献(还有我此前谈到过的信用)。迫于文明冲突,国家难以从失败的国家中汲取教训,但却可以从同文同种的公司中汲取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