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当下的政治正处于中纪委向军队移交权力的阶段。
如今已经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出,“千亿矿权案”是习近平的政敌在已知“秦岭别墅案”即将收尾,政法机关(主要指公安武警)即将“刀口向内”之际的“蹭热点”。
值此复杂敏感之际,我的个人观点是习近平应当对赵正永案踩刹车,但是习近平出于对维护自身政治权威的考量,选择了将“秦岭别墅案”继续。如此一来,就给予了政敌离间习近平与赵乐际关系的机会。往好里看,赵乐际自此手里有了把柄在习近平手中;但实质上,在“贴心人”很少,“两面派”很多的情况下,继续以恐怖手段驭下,尤其是纪检系统这样的实权单位,实非明智之举。更关键的是,此次案件所触及的西安,本就是军转干部的大本营,在实权从锦衣卫向军镇转化的过程中,如此行事有极大的风险,很有可能两头都落空。
此前我所预计的“省弱市强”也在最近的一系列城市兼并中得到了体现,这其实也是军镇化的另一个维度。历朝之初,兵必散于乡;历代之末,兵必聚于府——归根结底,还是降低统治成本这一逻辑在背后发挥作用。
在分析“夺门之变”时,很多人认为朱祁镇夺自己儿子的皇位是多此一举,这种观点的是错误的。倘若朱祁镇不出面干涉,那么朱见深就极有可能不是朱祁镇的儿子,而是朱祁钰的儿子。这一点,知晓“大礼议”的人应当再明白不过了。
尽管如此,“夺门之变”的主导者并非朱祁镇,甚至于都不是徐有贞,恰恰是石亨。
石亨为何要动作呢?是担心于谦对其下手。
于谦为何要对其下手呢?倘若朱祁钰沉疴难起,确保皇权平稳交接。
但是,于谦的“确保”手段,看在朱祁钰眼里就很不是滋味了,“我可还没死呢!”所以,此时朱祁钰所信任的,反而是石亨,见的是石亨,郊祀也是让石亨代行。
这就体现了朱祁钰相较于朱厚熜政治手段的不成熟,朱厚熜在严嵩和徐阶交接之际,一定要赶走吕芳,手里一定要紧握陈洪这个“自己人”。武则天重用张氏兄弟,毛泽东重用“四人帮”,即便失败了,也未祸及自身;反之,朱祁钰就自取其咎。习近平排斥了陈敏尔,干掉了鲁炜,导致如今没有为自己挡祸的自己人。没有自己人就赤膊上阵,这是十分危险的。
不过,这些宫廷戏并不是我所担心的。最近委内瑞拉发生了政变,敌对双方若想夺取政权,就必须效仿古巴的卡斯特罗“引董卓进京”,如此带来的生灵涂炭,才是我所担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