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明尼苏达事件所引发的舆论,清楚地反映了中美处于不同的社会历史阶段。
美国已经处于无产阶级的临界点,而中国则处于资产阶级。
此次事件,从镜头中可以看见大量白人的参与,但是国内舆论哪怕是主流媒体仍睁眼说瞎话,主要从种族矛盾入手,哪怕有些“聪明人”,也是认为可以用种族矛盾撬动阶级矛盾。这大概就是所谓“心中有屎,看人即屎”。
不,这就是阶级矛盾。虽然还没上升到阶级斗争的地步,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阶级矛盾。
夫如是,正如殖民时代的他者化,革命思潮的传播同样也存在他者化。北伐时期苏联对中共的指导就是最典型的例子,中国对北越的指导则是又一个例子。
故此,美国局势接下来的发展,很可能是:看人已是佛,心中仍是屎。
鲍罗廷、陈独秀,这些中国有过的,美国都会再有。
一开始是瞧不起,就凭你也配姓共,倒杯卡布奇诺,先“阶段革命”一下吧;接下来是不自信,因为自己修正了,尝到了帝国主义的甜头,对共产主义已经开始丧失信心;最后是防范与恐惧,半威胁半试探地建议“划江而治”;结局就是кита́йский-американский раско́л——无产阶级,或名义上无产阶级国家之间的关系破裂。
为什么会这样呢?因为彼时美国就是无产阶级国家,而中国原本就是“特色”国家。不同阶级统治的国家之间的矛盾是难以调和的,这是一个客观事实,不以宪法条文而改变。就像拿破仑时代的法国最终被觉醒的德意志和西班牙所推翻一样,不会因为你是传火者就有半分客气的。
历史既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,但历史同时又是客观的。那些犬儒主义者总是纠结于他者的史实,却忘记对他者历史的叙述本身就是记述者本位的历史。
一个哈姆雷特就有一千个莎士比亚——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辩证的一面,而经验主义者总习惯于把这种辩证视作唯心。例如崔永元的口述历史,这既是那些口述者的历史,也是崔永元本人的历史;司马迁的《史记》,这就是汉武帝以前的历史,也是司马迁本人的历史。而崔永元和司马迁的情感又不仅仅是他们个人的,更是阶级的;如果没有阶级共鸣,那么哪怕史家录了、写了,也不会有人去帮忙复制、传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