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伯恩斯上任的时候,我就说美国派这么一个大鹰派来,如果能够改变拉拢中国邻国围堵的做法,而致力于中国内部的新疆、西藏等地区,那也算死里求活了。
长期以来受“冷战”经验的影响,美国拉拢东欧的“团结工会”等旧的社民党系统,一步步将北约的影响力东扩,最终压垮了苏联。但是这在对付中国是行不通的,为什么呢?
因为倘若广东分裂出去了,第一个跳脚的不是中国,而是越南;
内蒙分裂出去了,第一个跳脚的不是中国,而是蒙古;
东三省分裂出去了,第一个跳脚的不是中国,而是朝鲜;
新疆分裂出去了,第一个跳脚的不是中国,而是中亚五斯坦;
云南分裂出去了,第一个跳脚的不是中国,而是缅甸、泰国;
西藏分裂出去了,第一个跳脚的不是中国,而是尼泊尔、印度。
所以,中国的邻国们,除了日本这种自身实力足够且离得较远的,没有一个是希望中国分裂的。因为保持对中国事实上的藩属顺从,换来的是不被桀骜的边镇扩张吞并。这就是对付苏联的那一套在中国行不通的缘故。
美国以往的策略是拉拢汉族的上层人士,例如任克英、柳传志之流。这一策略的可行性是极低的,因为汉族人口太多,“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个把年”。这些个亲美派如果都拿了对美贸易、融资的好处,中国还没倒下,先把美国吃穷了。如果有的拿了,有的没拿,不患寡而患不均,他们自己个儿就能斗起来。
现在唯一在海外长期有点气势的,也就是达赖的藏人系统。但即便如此,当达赖出于伪善而想要和解时,也被CIA嫌投美进度太慢,而发动“战獒小粉蓝”造达赖的反,美国的政策缺乏连贯性可见一斑。
因此,如果伯恩斯驻华之后,美国如果仅仅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施压中国的边疆地区,资助分裂势力,那么同仇敌忾,还容易对付;但是如果针对性地拉拢边疆少数民族的上层人物,且只是腐蚀他们,要求他们韬光养晦地潜伏下来,适机掣肘,而非明确地站队表态,那么中央派马兴瑞前往……
另: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PBANrqrq304
载凌原本是坐在椅子上,对着王恺运的要求,虽然面露难色,倒也没有失了身份,可他看清了走出来的人,屁股下头如同弹了弹簧一般,迅速的蹦了起来,“哎哟,是二爷,哪里敢受您的大礼,快快起来,”载凌抓住了来人的臂膀,“快请起。”
被称之为二爷的男子长脸,高颧骨,眼睛肿肿的,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容,却还是完完整整的行了礼,“礼不可废。”
载凌也不坐下,只是站着说话,王恺运瞥了一眼,不觉得有些好笑,载凌对着二爷说道,“您素日都是在西圣前头伺候的,怎么有空今日来这里头看戏呢。”
“主子刚刚去了园子里,让奴才留下来,把京中的事儿料理了再一同去,做奴才的也不敢大摇大摆的进贝勒府拜见贝子爷,只好是趁着王大人的东道,约在这戏园子见一见就罢了。”
这个二爷看上去十分温和,对着载凌也十分恭敬,但是载凌却是有坐立不安的样子,显得有些惧怕此人,“二爷说的哪里的话,只要您要见,我再也不会说没空的时候儿。”
“贝子爷,还是称呼奴才小李子就成了,”阴暗之处走出来的男子谦恭的笑道,“西圣老佛爷都是这么叫的。奴才当不起贝子爷称呼爷。”
“是是是,李公公,”载凌连忙改了口。“李公公素日里服侍西圣老佛爷妥当万全,我们这些人心里实在是感激的很。只是素日都没机会见面,今日瞧见了李公公。到底要是感谢一番的。”
“不敢当贝子爷的谢,奴才只是陪着王大人来办事的。所以,下个月的事儿,还是要请贝子爷多费心。”
载凌脸上有些勉强难看,“老佛爷有什么旨意,明发下来,大家伙照办就是,没有敢不尊的。”
王恺运挥了挥折扇,无声的嗤笑了一下。李公公也不发怒,也不再提这话茬,“贝子爷您可知道,去年载治贝勒去世,为什么选了您承袭爵位?要知道,载治贝勒可是有孩子留下来的,您虽然和载治贝勒是亲兄弟,可载治贝勒过继到了隐郡王府里头,论起亲属,也就不怎么亲了。”
“这。”载凌微微疑惑,“是宗人府的命令,让我先帮忙打理正蓝旗的事务一二。溥伦年纪还小……”
“不是宗人府的命令,是老佛爷的意思,”王恺运转过身来,看着载凌,“你在八旗有名声,做事也勤勉,只是出身不济,早早就没了爵位,虽然是宗室黄带子。家道中落。”
“您是黄带子里头最上进的一位了,”李公公笑眯眯的说道。“户部、理教院、总理衙门都历练过,若不是忌惮着旧年圆明园发生的事儿。不得不压着你,如今你怕是已经外放布政使了,老佛爷看重你,为了您的才干,自然也是为了您黄带子的身份,只是瞧着您在八旗里头还没有身份可言,所以把载治贝勒的爵位给您承袭,这番苦心,您可要领会清楚呀。”
杨万楼在台上唱念做打,挥动着长枪,显然这是到了武打的时候儿了,“这若是我首肯,只怕是要立刻千夫所指!”载凌阴着脸说道,“承恩公的八旗改制,不要说兄弟讲的难听——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他自己一个人发疯也就是罢了,倒是要连累多少人陪他受罪,八旗丁银,乃是国朝铁策,绝无更改,英宗皇帝当年就派了承恩公去办,但是才刚刚提了个由头出来,他自己个就被打了,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跳脚鼓掌叫好,”外头也突然叫起了好,荣禄一枪把一个叛将挑落下马,“这事儿我实在是不敢出言附和,李公公你要体谅我,我在八旗,又是宗室,实在不能变成众矢之的。”
“这次可也不是承恩公一个人办的,还有七爷总提调着呢,”李公公也不生气,继续淡然开口,“七爷是宗室,不比承恩公是蒙古八旗,难不成还会害了你们?”
“啊,七爷?”载凌不敢置信,追问了一句,“是醇亲王?”
“自然是醇亲王,”王恺运笑道,“这可是七爷加封亲王爵位以来第一件办的差事,七爷最是稳重,贝子爷还担心什么?”
载凌额头上冒出了冷汗,“可这,我也还是不敢,壬秋兄你是知道的,我人微言轻,什么话怕是不中用啊。”
“贝子爷是当差过的,知道这八旗的事儿,再不动动,将来大清国就怕要完在这里头,”王恺运说道,“西圣如今有胆子捅一捅马蜂窝,您倒是不敢了?”王恺运站了起来,走到了载凌的跟前,“你说,你本来极为精通生财之道,就是因为八旗不许经商,不得不在户部做一个笔帖式,若不是当差勤勉,被西圣瞧中,您一辈子就是个笔帖式,笔帖式能有多少薪水?若是不成器的人,这样养着,一辈子都是废人,您自己就是这八旗制度的受害者,怎么如今叫你景从大业,却是如此难为了吗?”
载凌犹豫不决,李公公笑眯眯的继续说道,“载治贝勒的两位阿哥,怎么好端端就这样没了,贝子爷您要仔细想一想啊。”
载凌悚然而惊,“李公公!”载治的两个孩子就是旧年英宗皇帝无子,被议储位的溥偕、溥侃,一个活了两岁,一个活了六岁,都在光绪初年无病早夭。
李公公笑而不语,王恺运笑道:“扯的远了,这还有些日子,贝子爷你也不妨先回去想一想,西圣她老人家说了,”王恺运伏在了载凌的耳边悄悄说道,“风物长宜放眼量,只是一个贝子,上头还有更多的,别的不说,一个侍郎是妥妥的,圣心定下来留给你了。”